正要邁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回身翻找。
在一堆雜物裡,我翻出一把匕首。
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芒。
我微一用力,在拇指上輕輕一劃。
霎時間,一道殷紅的血痕浮現。
我滿意地點點頭,將匕首彆在腰間。
伊娜瞧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帶這個乾什麼?該不會是防身吧?“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誰知道呢?這一路,誰也說不準會遇到什麼。”
“寧可我有,不可我無。再說...”
我衝她擠擠眼,調侃道:
“你不是怕那些皮草是珍稀動物嗎?若是讓巡查逮個正著,這就是鐵證了。”
“到時候,我可不管你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蹲大獄咯~”
伊娜一驚,連連擺手。
“得得得,我就隨便說說。這事兒可彆往外抖啊。”
我輕笑一聲,轉身就走。
“放心,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大步流星地下了樓。
一行人重新回到大廳,望著緊閉的大門,心裡說不出的忐忑。
張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
“這會兒,外麵還在下雪嗎?”
我走到窗前,撩開窗簾。
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吹得窗戶哢哢作響。
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雪白色。
天地間,隻剩下一片淒清。
我心裡沒來由的一緊,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一旦踏出這道門,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仿佛,命中注定要經曆一番生死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