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你這個小妹現在學壞了,你看她背後說我壞話,還很有道理的樣子。感謝今天過來,謝謝。”華辰風舉起酒杯。
“恭喜恭喜。”蘇文杯也輕輕喝了一口香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妹妹被你帶壞了。”
華辰風一擺手,“可不是,她原本就壞的。我沒帶壞她,倒是她把我帶壞了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說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麼?不過倒也不會痛,因為你壓根就沒良心!”
“文北,你看她囂張的。在海城敢這樣跟我說話的,隻有她了。”華辰風說。
這時我手機響了,蔣軒龍發來的信息:妥了。
我回了兩個字:辛苦。
三人聊了一會,我說:“二哥,你們先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蘇文北笑了笑,衝我點了點頭,我便離開了。
洗手間的位置,我之前就考察過,要經過一個很長的過道和轉個彎,才能到達,陳若新被關在裡麵,就算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我也料定了陳若新絕對不會高聲呼救,也不敢呼救,來參加晚宴的人裡有記者,要是她那麼一叫,引了記者去拍下她那一幕,那她也就完了,她高高在上慣了,不會這麼蠢。
而蔣軒龍將那個黃色的警示牌放到了這頭過道的入口處,寫著‘正在維修,暫停使用’。
不僅如此,還有兩個交通用的警示樁放在那,中間還拉了條線連起來,完全擋住進入廁所的人。
我彎下腰,繞過那繩索,進入洗手間,看到隻穿著內衣的陳若新正坐在馬桶上發抖。
已是初秋,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她發抖一方麵是因為冷,二是因為緊張。
其實我看到她的樣子,當時心軟了一下,可沒想到,她一見到我,立刻對我破口大罵。
“姚落淇淇你這個賤人,是你找人扒我的衣服吧?我絕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去死。”
我剛升起的一點同情心被她的惡毒的罵聲給硬生生壓了回去,我差點忘了,她是不可一世的陳若新,她不需要我同情,更不值得我同情。
“陳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脫得光光的?你在色誘誰?可這是女廁啊,又沒男人來,你脫成這樣給誰看?難道你對女的也有興趣?”我故作驚詫。
“你個賤人,你還假惺惺的裝不知情?今天我就應該讓那個保安把你掐死在創業園的。真是便宜你了。”陳若新繼續罵道。
“這麼說,我今天下午遇襲,真是你做的了?”
“是我又怎樣?我現在就後悔沒把你弄死。賤人,你等著吧,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手裡。”
我真是錯了,我以為她被困在這裡很可憐,她真是一點也不可憐,她依然囂張,還叫囂著要弄死我。
“弄死我的事,以後再說吧,你慢慢玩,我先走了。”我衝她揮了揮手。
“滾。賤人,你等著瞧。”陳若新叫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出身背景這麼好的人,從小應該接受的都是很好的家教,怎麼會罵人這麼厲害?這麼難聽?
“陳小姐,你要是對今天下午的事有些歉意,我其實會考慮幫你叫個人送套衣服過來,可是你這態度,看來是不需要了。”我搖頭說。
“滾,不要在我麵前惺惺作態,賤人。”陳若新繼續對我大吼,絲毫沒有想我讓我幫忙的意思。
“那再見了,你慢慢玩。”我笑了笑,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