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二哥,我在裡麵把我在財大沒念完的課程都自學完了,還看了很多書,你妹妹我現在更強大了。”我笑著說。
“我們回家。上車吧。”蘇文北說。
一年多沒有坐車了,上車後竟然有點暈車。我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才舒服了一些。
天氣真的很好,蘇文北放了很舒緩的音樂。車駛在高速路上,巨大的廣告牌閃過,上麵寫著‘華氏集團與你共創未來’的字樣。
我心裡輕輕絞了一下。
“二哥,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問蘇文北。
“當然是回家了。”蘇文北柔聲道。
我苦笑,“二哥,我哪裡還有家啊。我現在就是單身一人。”
“不啊,你還有二哥啊。以後你的家就在陽城,二哥的一切都是你的,你都可以拿走。”蘇文北說。
我心裡又暖了一下,但緊著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惆悵。
“你還在想那個人?”蘇文北說。
我假裝笑了笑,“想他乾嘛,半年前我和他就離婚了。現在我和華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一個趁我在牢裡,逼我要離婚的人,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你真的放下了?”蘇文北有些不信。
“當然放下了。我不放下也不行啊。人家現在是上市公司主席,我一個囚犯,差距已經大到天上地下了。”
“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不值得你記掛,放下吧。”
“真的放下了,二哥,你彆擔心我,我好著呢。”
“按理說你剛出來,我不該提這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我隻是擔心你執迷不悟,又會重蹈覆轍。我不想你再次受到傷害。”蘇文北扭頭看了我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高速路旁的景物飛速閃過。我像被催眠了一樣,神思又有些恍惚起來。一些往事又開始湧上心頭。
“你在想什麼?不會又在想那個人吧?”蘇文北的語氣有些生氣了。
“沒有了二哥,真的沒有。但我想孩子,雖然孩子的撫養權歸他了。可那畢竟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割舍不下。”我傷感地說。
“我打聽過,孩子現在沒在海城了。好像是被送去了美國還是哪個國家,反正是出國了,消息應該不會假。”
“那麼小的孩子,送出國乾嘛?”我更加難過。
“不知道,或許是為了孩子的安全吧,當初你在法庭上認罪,不也是因為被人用孩子威脅麼。”蘇文北說。
“隻是這樣一來,我這輩子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我的孩子?”
“一輩子這麼久,你也不要太悲觀了。總會見到的。孩子可以見,但那個人,你最好還是不要見了。”
我沒有說話。又怕蘇文北不放心,就應了一句,“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