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再管他,看到消息的時候,還是沒狠下心。
方遲抬頭,臉色灰白,拳頭緊緊握著,努力將所有的情緒壓下。
“你也是來告訴我,時染不/愛我的嗎?”
他微微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但沉默就代表默認。
方遲哼笑一聲,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你明知道時染的性格,走到今天我不是沒勸過你,她不/愛了,彆說你這樣自虐,就算你現在死在她麵前,又能怎麼樣?”
宋奇的話讓他後背一僵,卻沒回頭,仍固執地往前走。
他不信任何人,哪怕時染親口說,他也不信。
怎麼可能會突然不/愛了?
宋奇掃了一眼後麵跟著的幾個娛樂記者,聲音淩厲:“還沒跟夠嗎?”
說完也沒管他們,快速跟上方遲。
他自作自受,宋奇卻沒辦法做到真的不管不問。
剛剛那雙泛紅,固執又瀕臨絕望的眼睛,讓他覺得頭都大了。
宋奇追上去,遞了瓶水:“你就算要去求證,也得先保證自己能走到吧?”
方遲的氣息控製不住的顫抖,手也發抖,明明平日都不需要用力氣就能擰開的瓶蓋,卻怎麼都擰不開。
宋奇從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控的一麵,皺巴巴的襯衫,鬆散歪扭的領帶,亂糟糟的頭發,紅的嚇人的眼睛,情緒也瀕臨絕望。
這樣狼狽不堪側樣子,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或者說,他現在也算的上乞丐,隻不過祈求的是時染還愛他。
宋奇替他擰開瓶蓋,覺得不忍,又覺得活該。
一瓶水被方遲一口氣喝完,他勉強有幾分活著的樣子了。
抬頭看看巍峨立在山頂的廟宇,眼眶感受到滾燙濕意。
自己這樣爬上來尚且精疲力儘,時染又是承受了怎樣的痛苦上來的?
那時候的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