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已經洗好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一根一根擦著手指。
“難道你覺得我走了,你就有機會?”
這會說得直白,許昭輕笑:“你就算不走,也在陸總身邊待不久。”
“既然你這麼想,那也沒有趕走我的必要,不是嗎?”
“我隻是不想讓陸總這樣優秀的人,身上留下你這個汙點,”許昭眯了眯眼睛,“時染,陸家養育你多年,你要恩將仇報嗎?”
她已經擦乾淨手, 把紙巾扔在旁邊垃圾桶裡:“我這個人就是天生反骨,彆人越是不讓我做什麼,我就越想做,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時染抬手撩了下剛剛低頭落在身前的頭發,輕飄飄的語氣,像是真的把陸遠舟,還有婚姻當做兒戲。
但也實實在在氣到了許昭:“你!”
許昭心裡憋了一口氣,卻說不出一句話。
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激到了。
隻是她神色雖然看看著平靜,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卻毫不掩飾:“我倒是小瞧了你,隻是我很好奇,如果陸總知道,你還和彆的男人牽扯不清,你說他還會要你嗎?”
女人低低的聲音入耳,時染本能地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和哪個男人走的近?
好像沒有。
看出來她什麼也沒想到,許昭嘴角嘲諷更甚,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你前男友吧?”
時染瞥了一眼,是方遲。
坐在輪椅上,和自己那天見他的樣子差不多。
她眯了下眸子,是拍到了自己那天見方遲的照片了嗎?
自己什麼時候被跟蹤了?
“他現在在會場外麵,如果你不去見他,他可能會直接闖進來。”
這話說完,時染沒忍住笑了一聲,還以為會是多高級的手段。
搞了搞去,和方遲那會威脅自己沒多大區彆,時染頓時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