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陸遠山和陸悠都微微蹙眉。
蘭城明家的人?
可以和陸氏宗族平起平坐的那個明家嗎?
很快,陸叔公的話驗證了他們的想法。
“這是明家的孩子明霏,此次我來北江,除了送長海一程,還有些彆的事,這孩子跟著來長長見識。”
幾人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說什麼,陪著人往裡走。
陸叔公看了眼時染,神色間看不出悲喜:“這位是?”
“遠舟的妻子。”陸悠解釋。
時染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仍舊看不出這位叔公的情緒。
隻是感受到他打量的餘光,讓人有幾分難以言說的異樣感。
不討厭,也絕對喜歡不上來。
陸叔公和明霏祭拜完,先暫時離開。
時染,陸淮和林陽仍守在靈堂。
第二日一早送葬,陸遠舟行動不便,陸家人想著老爺子的絕筆信,將捧骨灰盒送葬這事,默契地留給了時染。
陸遠舟如上次一般,撐著一把黑色的打傘,陪在時染身側。
隻是陸叔公在看到這番景象的時候,微微蹙眉。
“送葬這事怎可讓女子來做?更何況,還是一個外人?”
陸家一行人抬眸看他,想開口,又顧忌輩分,頓了一下。
唯有陸遠舟,神色冷淡,態度明確。
“她是我的妻子,自小在老爺子膝下長大,我們陸家也沒有男女區彆對待這一套,我夫人她當得起送行人。”
陸叔公微微眯起眸子。
一直清冷無塵的明霏,在聽到那句沒有男女區彆對待時,眸光微微亮了一下。
她扯了下陸叔公的衣袖:“叔公,這些事陸家兩位兄長和其他人肯定是商議過的,長海伯伯喜歡她,死者為大,就彆在意這些小事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