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被吵醒,她啞著嗓子開口:“阿姨,幫我倒杯水吧。”
“夫人,你這一直不退燒,要去醫院才行呀。”
在門外的陸遠舟聽到這話,想要進來,動了下,但最終還是沒進去。
想到她昨晚失望厭煩的目光,陸遠舟都覺得呼吸困難,那樣的目光,他不敢看。
他怎麼就把事情搞成了這個局麵?
時染隱約看到門口閃了一下的身影,神情不變,喝完水,嗓子才舒服些。
“沒事,不用去醫院,多喝點水就好了。”
阿姨哪裡能放心:“實在不行,我請個醫生來家裡,這發燒不是小事,馬虎不得。”
“這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
時染按了下太陽穴:“真的沒事,你要是不放心,再幫我拿個退燒藥吧。”
看著她堅決的態度,再想想偷偷忙了一晚上的陸遠舟。
阿姨歎了口氣,去找了藥。
然後又燒了一壺熱水,放在她床邊:“多喝點熱水,也是好的。”
時染點頭,等她出去,也沒有再睡。
夢裡全是爸媽出門那天的背影,和陸遠舟決絕離開的模樣。
睡著,也很痛苦。
她抱著水杯發呆,阿姨熬了些粥送上來。
“先生他,在門外。”
時染低著頭喝粥,直接沒有接這句話。
阿姨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好在,時染把粥喝完了,好好吃飯,應該很快就好了。
她呆坐了一天,陸遠舟在外麵守了一天。
晚上七點多,她喝水喝的都有些想吐,但好在,好像退燒了。
時染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後半夜,總算睡了安穩覺。
第二天醒來,天光大亮。
她洗了個澡,選了件寬鬆舒適的米色棉布長裙,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又不失年輕女孩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