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提蔣顏是怎麼第一時間來這兒找到她的。
“我隨便收拾一下,晚點就要出門。”
蔣顏跟在時染身後,聽到這話,奇怪問:“你不是最近休息嗎?怎麼還出門?”
“江常那邊有個活動,需要我臨時去幫個小忙。”
蔣顏吐槽:“他怎麼天天拿你擋事?真把你當塊磚頭啊?哪裡需要哪裡搬?”
時染被逗笑,蔣顏又問:“你們這事,不打算再聊聊了?”
知道她問的是和陸遠舟離婚這事,時染淡淡答:“有什麼好聊的?”
她這麼說著,卻垂下眸子。
她自己其實也很茫然,但這三個月的崩潰,又是真實存在。
枯坐的夜晚,太難熬了。
她對陸遠舟沒了信任感。
這次和好,那還會不會有下次,像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獨留她自我懷疑?
與其在這樣的惶恐下度日,不如,狠一次心,把他從心底徹底剝離。
雖鮮血淋漓,但傷口總有好的時候。
聽到她冷淡的語氣,蔣顏沒再說什麼。
時染上樓去放東西,她還睡在了原來的房間,打開窗戶,又從小包裡掏出一個裝手串的方盒子。
打開,是她串起來那串茉莉花手串,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她放在床邊,等著自然風乾。
時染要去活動會場,蔣顏便沒再多待就先回去了。
後半場活動,大家自由活動,時染基本就沒了事情。
“這活動辦的也不小,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來了不少,陸總怎麼沒露麵?”有人問了句。
旁邊有人笑:“陸總的事情,豈能是咱們管的著的?”
那人笑了下,帶著些不懷好意:“你我管不著,咱們陸總夫人還管不著嗎?”
時染聞言,微微蹙眉。
她沒說話,那人臉上的惡意更甚:“不過今天是陸夫人,明天還是不是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時染心裡產生一抹狐疑。
她和陸遠舟要離婚的消息,傳出去了?
那人走過來,往她麵前帶了一杯酒:“你說,我說的對嗎,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