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那邊買了又回來,一直在這兒等著嗎?
東西不貴重,她卻有幾分被重視的感覺。
時染長睫動了下,伸手接過:“多謝,我先回去了。”
她要走,但還是說了一句:“你也快回去吧。”
陸遠舟退回一步,為她讓開路。
時染往前走,即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後那道溫柔熾熱的目光。
她蜷了蜷手指,快速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啟動離開。
陸遠舟看著人離開,才慢慢抬腳往車上走。
隻是上了車,他卻沒走。
而是坐在上麵發呆。
身邊的位置是空蕩的,心裡也是空蕩蕩的。
不過沒事,本來人就是信任崩塌容易,但信任很難。
第二天,陸遠舟起了很早做早餐,順便又做了一份曲奇餅乾。
他已經知道,時染是為他學做的餅乾。
但當時,他一塊沒吃。
一想到這些,他一顆心像泡在水裡,沉悶潮濕。
時染下樓,看到餐桌上幾樣早點,便問了一句。
“陸遠舟來了嗎?”
阿姨點頭,但她心裡卻很好奇,她也沒說東西是先生做的,夫人是怎麼看出來了。
時染咬了一口甜餅,垂著眸子,沒再說什麼。
因為陸遠舟為她做過很多次,他做的東西很有個人特色,她都記得。
想了想,阿姨還是說了一句。
“先生應該是知道你今天要去醫院產檢,專門來陪你的。”
時染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想了想才問:“他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