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華隻覺得胸口鬱結,憋著一股子惡氣,可她當著王遠山的麵,還是要維護女兒的。
“你說你,孩子不懂事,你好好說,你凶什麼凶?
你嫌寶珠沒文化,卻沒想過,她從小跟著我顛沛流離,哪有功夫.......”
王遠山已經不耐煩地打斷她,“彆找借口了,這些年我沒少給你打錢,沈淮那個冤大頭,對你們母女倆也不錯。
王愛華,你究竟是怎麼教女兒的,成績一塌糊塗不說,就連最基本的禮貌也喂到狗肚子裡了嗎!”
這還是王家母女和王遠山重逢後,他第一次說重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王愛華狠狠掐住掌心,她想哭,想罵,想尖叫。
可她不能,她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隻能將滿腔的委屈咽進肚子裡,好聲安撫著。
“你彆生氣了,寶珠平時不是這樣的,她就是受了傷,在家悶得太久了,難免心情不好.......”
王遠山也深吸一口,看著王愛華蒼白的臉色,到底放緩了語氣,“我也是為了她好,靠人不如靠己,就算我們為她鋪路,可若是她自己爛泥扶不上牆,咱們做什麼都白搭.......”
聽見王遠山將自己的女兒比作爛泥,王愛華也繃不住了,生怕自己的女兒在王遠山眼裡成了廢棋,立刻開口勸道。
“遠山,寶珠還小,又經曆了那麼可怕的事,還是需要多一點時間緩緩。
寶珠確實不是頂頂聰明,可她也不笨,就算是讀書這條路走不通,也總歸有其他的辦法。
正所謂,讀得好,不如嫁得好。
到時候嫁個高門,你這個“舅舅”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你平時也幫忙留意留意,寶珠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