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在床頭一陣沉默,一向歡脫跳躍的她,此刻儼然沒了往日裡的生氣勃勃,反而有了一種成熟的氣質。
原本彆人的感情,落星辰不應該多加乾涉,可這裡麵摻雜了太多的未知因素,葉歡的婚事,也是一個羈絆,無論怎麼說,落星辰都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好歸宿。
“此事,我會自己解決,星辰,你就彆管了。”
落星辰握了握她的手,知道自己也不適合再多說什麼了。
她固然想幫唐楓一把,但該做的也做了。
而此時,唐家。
堂堂的護川將軍,此時仿佛老了很多。
白居山那塊地是唐楓的母親臨走前留下來的,是給唐楓將來娶親了給女方的聘禮,可如今,卻被唐楓換了解藥,就這麼便宜的把地給讓出去了,唐家還什麼都沒得到。
這讓唐遠如何接受?!
“白居山那塊地,你……當真……就這麼容易叫出去了?”
唐楓緘默。
“你……”唐遠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倒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飄忽:“我唐遠,一生戰功赫赫,自問問心無愧,不想晚年,竟然生出你這麼個逆子!”
唐楓繼續保持沉默。
見他這幅模樣,唐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旁邊的鞭子就直直的抽了過去。
唐楓的眼神古井無波,麵不改色。
但是就在鞭子快要打到唐楓的時候,一道強而有力的真氣一陣衝擊,唐遠的鞭子打在半空揮不下去。
“唐伯父!”隻見殘影一閃,墨言帆一陣風一樣的跑進來,抿唇:“此事全因我而起,我定會全力補償。”
“墨少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堅定的麵龐,再看看沉默的兒子,唐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唐家和墨家交情不淺,但也談不上多深,但墨家的底蘊是唐家比不上的,自己的兒子能和墨言帆這樣驚才絕豔的少年交好,唐遠自然是樂見其成,但也造成如今這樣為難的境地。
看著唐遠愁容滿麵,歎聲歎氣的模樣,墨言帆道:“此事全因我而起,白居山那塊地,我會儘快拿回來,歸還唐家,若老將軍還不解氣。”墨言帆言罷,手一動,那鞭子就到了他的手裡,他把鞭子拖在手心,單膝下跪,呈上鞭子。
鞭子近在咫尺,隻要他想,隨時就可以拿起來一頓抽,抽到解氣為止。
唐遠也不用擔心墨言帆記仇,憑墨言帆的性子,想要報複,多得是手段,不必用這種讓自己受傷的方式來借題發揮。
隻是看二人兄弟感情如此之好,唐遠內心半是欣喜半是惆悵,不知道這對唐楓來說是好是壞。
他也不可能真的打他們二人,隻是這內心有一股不忿想要發泄,最終拿起鞭子,又重重放下了。
“唉,罷了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情,我不插手了。”唐遠說著,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屋內,一時寂靜。
唐楓跪了許久,此刻想要起來,但是雙腿麻痹的疼痛讓他有些無力,不過要是被難倒,他也就不是唐楓了。
膝蓋猛然離地,頓時傳來一陣陣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