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傷亡無數。
今晚的賢妃換了一身紅豔的宮裝，畫上精致豔麗的妝容，媚眼流波，看起來十分動人，身後跟著一個宮女，手裡捧著一份湯。
迎麵碰上走過來的禁軍統領：“賢妃娘娘。”
賢妃笑的體麵，道：“統領這是哪裡去？”
“……無事，賢妃娘娘是去哪裡？”禁軍統領原本想說，‘這話應該問娘娘才對’，不過想起皇帝說的不要打草驚蛇，他又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我觀皇上近日龍體欠佳，臉色蠟黃，是以就親自下廚燉了些補湯，想來皇上這會兒還在看折子，這湯送過去正好給皇上暖暖。”
“既然如此，微臣就不打擾了。”統領抱拳，說完就離開了。
“娘娘，這位禁軍統領怎麼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應該不會，我並未露出什麼破綻，這位是宮裡出了名的直腸子，不然也不會被皇上如此看重，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賢妃對另一個跟著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悄悄的離開了。
賢妃帶著剩下的一個宮女端著湯，一路走到皇帝的宮殿。
“皇上，賢妃求見。”
正站在殿中的落星辰聞言，略微挑眉，看向皇帝，見皇帝點點頭，頓時就走到一旁的簾子後麵躲起來。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盛裝精心打扮的賢妃就走進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你來找朕有什麼事？”皇上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語氣平靜，神色也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
就是站在簾子後麵的落星辰，也不禁為皇帝的演技點個讚。
“聽聞皇帝今日龍體欠佳，臣妾觀皇上麵色難看，想來是近日累著了，所以特意像太醫求取擬了藥膳燉成的湯，給皇上補補。”賢妃說著，就走過來，站在皇帝身旁，宮女上前把湯放在桌案上，賢妃拿了個碗，一勺一勺的盛。
很快，一碗湯就盛好了，賢妃端到皇帝麵前，給皇帝。
皇帝看了那熬的乳白的湯一眼，在看向微微低著頭，彎著腰，一臉端莊賢惠的賢妃，他沒有去接，道：“賢妃，你跟了朕多久了？”
賢妃一愣，不知怎麼皇上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回皇上，大概有十七年了。”賢妃想了想，說道。
“是啊，十七年了。當日你進宮的時候，也正是韶華正茂，沒想到一過就是這麼多年，你最美好的歲月都在宮中蹉跎了，你可有過怨言？”
“皇上，臣妾不曾有過怨言。”
“這麼多年，朕忙於國事，也確實對你疏忽了，你若是有心，朕可以放你出宮。”
賢妃猛的抬頭看向皇帝。
皇帝一臉認真，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出宮……
賢妃頓時眼裡閃過一陣猶豫。
若是能出宮，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可是今晚，皇上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
這個疑問浮現在賢妃的心中，但她還沒仔細去想，又聽皇上道：“最近難看到丞相家遞了請婚的折子，朕才發現，一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你們已經陪了朕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