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不用問，還能有誰。
除了和洛知簡朝夕相處的薛妄，還能有誰。
“他拿了洛家全部的財富，該照顧好你的。”沈舟野的聲音有些微的發顫。
洛知簡隻是蜷著身子，一句話不說。
她不說，沈舟野自然會靠自己的想象補全傷口背後慘痛的故事。
他又怎麼可能想象到，這些傷口都是洛知簡誘導著薛妄製造的，夜深人靜，洛知簡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點點撕下傷口剛結的痂，欣賞血液在肌膚上漫出各異的形狀。
“我會幫你想辦法擺脫這裡，但是在此之前，我不希望看到雲念念的病情加重，又或者薛妄和他的父母因為莫名其妙的病住進醫院，”沈舟野說，“洛小姐，你的手該是乾乾淨淨的。我要是再發現一次，我會在你釀成更嚴重的後果之前戳破你的小把戲。”
洛知簡依舊是小小的一團，發出好像被戳中心事一樣壓抑的哭聲。
要是沈舟野看清她的臉，會發現她的神情是在笑。
乾乾淨淨？
洛知簡想，八歲那年她被洛知書挑中，那之後她就臟到骨子裡了。
早就不乾淨了。
現在怎麼會有人告訴她，你要乾乾淨淨的。
多可笑的笑話。
沈舟野等不到回答，正打算離開去喊洛家的傭人的時候，聽到洛知簡輕的被風一吹就散的聲音。
“沈先生，一年前我有機會的，是你親手扼殺了我最後一絲逃脫的希望。”
“現在你說我要乾乾淨淨的，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偽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