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立刻吸引來了不少參加慈善畫展的人,在人群簇擁來之前,沈舟野聽到洛知簡牙關打顫的聲音,“我...這間畫室是薛妄裝修的...他知道我最喜歡這幅畫......”
人群中最先衝上來的是陳南川。
他接到集團項目組的電話,說薛妄那邊無端取消合作,正滿畫廊的找他的洛知簡姐姐想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一閃眼看見洛知簡和沈舟野站在畫室門口,陳南川撥開人群衝過去,洛知簡替沈舟野擋了無妄之災的一幕剛好落在陳小公子眼裡。
陳小公子多希望那枚釘子紮到自己身體裡,隻恨他沒能撲到洛姐姐身上。
慈善畫展就這樣草草收場,在前麵忙著交際的薛妄收到消息匆匆趕來時,隻看到陳南川和沈舟野兩人一左一右跟在洛知簡的擔架邊,一起朝著救護車飛奔。
洛知簡臉色蒼白,血在後麵滴答了一路。
“怎麼沒把這個病秧子砸死?”雲念念顯然知道的比彆人多,走到薛妄身邊,“怎麼,你該不會打算跟著去吧?人家現在有陳家和沈家的少爺守著,我要是你,就不會自討沒趣。”
薛妄看著救護車門合上,才轉身,看著雲念念,幽深的瞳仁像是死寂的寒潭。
他伸手輕輕蹭著雲念念的唇,“念念,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這張嘴真的很......”
他忽然不說了。
雲念念被他這樣盯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後仰了下身子,嫌棄的把薛妄的手拍開,“摸什麼摸?臟死了。有話你就說。”
薛妄垂眼,眼瞼擋住神情,隔絕了幾分冰寒,唇角一個不經心的笑,“你的嘴很招人喜歡。”
要是洛知簡在,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在說反話。
雲念念覺得不自在,轉身離開。
薛妄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自己的手,半晌,自顧自的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很臟嗎?哪裡還臟了?”
他想起洛知簡在床上最喜歡的做的事情就是把玩他的手,她總是會抓著他的手欣賞讚歎,貓兒一樣哼哼唧唧的說,薛妄你的手哪裡都好,長得也好看。
他想,怎麼洛知簡就沒嫌棄過自己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