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簡玩著中指上的草編戒指——沈舟野給的——無端的想,要麼就算了吧。
沈舟野承諾的未來也很好。
洛家該死的都死了,薛妄好歹和自己三年情分,當年又是自己寂寞才挑了這個玩意兒在身邊教著養著,要不就當放生算了。
再說,薛家項目被人做空,騙了十幾個億的保證金和項目貸款,已經完蛋了,財務最多一周就能發現薛妄挪用公款的事兒;陳強的高利貸利滾利,恐怕放貸的大哥馬上就要去薛妄的訂婚宴上潑紅油漆了呢。
也算罪有應得。
至於雲念念...沒什麼要命的深仇大恨。
洛知簡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伸手拿過一邊的鏡子,攬鏡自照。
覺得鏡中的自己閃耀著聖母的光輝。
門口腳步聲急促,開門的刹那,洛知簡甜甜的笑著,和薛妄對視,“姐夫。”
這聲稱呼讓薛妄眼睛一眯。
洛知簡隻會在一個情況下用“姐夫”這個稱呼喊她。
她厭倦了的情況下。
二十一天不見,自己的小金絲雀心野了。
洛知簡對薛妄熟悉到,隻需要薛妄一個細微的麵部表情,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譬如此刻,他覺察了自己想要抽身,感到自己掏脫離掌控,他不滿,他要強留。
雲念念一路盯著,洛知簡和薛妄的接觸野僅限“姐夫”這兩個字。
就連輪椅都是雲家的人在推著。
闊別二十一天的洛家別墅細節處變了很多,洛知簡進門就直奔書房。
以前洛知書的書房。
她要找戶口本。
她是個乾脆的人,下了決心走,那就現在就辦。
“知簡,怎麼二十一天不見,你的心就野的我找不到了?”薛妄低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剛回家就來書房,找什麼呢?和姐夫說說。”
他慢條斯理的從兜裡掏出戶口本,微笑,“是這個麼?我親愛的小金絲雀,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