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解開捆著洛知簡的領帶,扶起她,一勺一勺的喂,時不時拿起紙巾給她擦擦嘴,又或者舌尖沾去她唇角的米粒。
要是外人看見這一幕,隻會覺得詭異。
洛知簡很耐心,她比以往更乖巧,溫馴的喝完了粥,嗚咽著撒嬌,“薛妄我好疼,抱我去臥室休息,求你了。”
薛妄終於解開了領帶。
反正就算捆洛知簡也是為了助興,他不擔心羸弱的她有能耐跑。
洛知簡雙手剛獲得自由,就毫不猶豫的摔了碗。
她的動作連腦子都沒過,一腳踹在薛妄大腿根,抓起最大的那塊瓷片,隨著薛妄痛到跪坐在地,狠狠地劃在了他脆弱的脖頸上!
但瓷片畢竟不是刀片,洛知簡也不會用這麼粗糙的手法殺人給自己惹上麻煩,薛妄脖子上雖然掀起了一塊血淋淋的皮肉,但要不了命。
對成年男人來說,隻能算小傷。
薛妄還沒來得及醞釀起暴怒和震驚的情緒,就被冰涼的鐵器抵住了咽喉。
瓷片隻是緩兵之計,洛知簡要拿的是餐桌上的水果刀。
薛妄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她,眼底是凝聚的暴風雨。
他的金絲雀...要噬主!
洛知簡居高臨下,眼裡的不耐煩都要溢出來了,“我說了玩膩了玩膩了,你他媽真該掛個耳鼻喉科去查查。薛妄,我們之間的開始是我說的,我現在說結束,那就結束。”
薛妄忽然笑了起來,陰鬱的吐出四個字,“生離,死彆。”
這是他們的承諾。
洛知簡搖搖頭,她真的煩透了。
怎麼就把薛妄養成了這麼個粘人的病嬌,完美的作品應該知道進退。
洛知簡抓著刀一步步後退,順手抓起車鑰匙——那還是薛妄某次升職她送的禮物。
她走了。
薛妄半跪了很久,最後接起嗡嗡響了十幾分鐘的手機。
沒等對麵人說話,直接開口。
“我把她弄死了,你有種過來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