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應該是摔到哪裡了,或者有什麼舊疾,但我真的不關心,眼淚都懶得掉。”
洛知簡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三分醉態,“葬禮上洛知書抽了我幾個耳光,我才勉為其難的哭出聲。真是好笑的要命。”
她笑的喘不上來氣,沈舟野就默默看著。
“養母死後,集團的擔子壓在了養父身上,他加班多了起來——當然這是騙姐姐的托辭,他每個聲稱在集團加班的夜晚,都是在不同女人的床上輾轉流連。”
“洛知書幾乎每周都會和他吵架,說他對不起死去的媽媽。老東西一開始道歉,後來煩了就和姐姐對著吵,後來有一次對姐姐動了手。”
“那之後姐姐不和他吵架了,姐姐開始和爸爸在集團對著乾,姐姐做生意很厲害的,第二年股東大會,三分之二的股東把姐姐推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姐姐掌權的第二個月,老東西死在了外麵女人的床上。”
“最後是姐姐......”洛知簡垂眼,沉默了很久。
久到沈舟野以為她酒醉睡著了。
他想起身抱她,聽見洛知簡很輕的歎息。
她說,“那是我的最後一個親人,我很悲傷。她不該救我的。”
沈舟野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洛知書為了救你連命都能不要,為什麼會什麼都不給你留下,而是全部給了薛妄。”
洛知簡沒回答。
她想,洛知書為了就她連命都能不要,怎麼會什麼都沒留給自己。
她隻是暫時還不能說。
那是她和姐姐的秘密。
洛知簡起身,扶了扶有些眩暈的腦袋,蹲在沈舟身前,臉蹭蹭他的膝蓋。
“別查了,求你。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當年我和薛妄被警方整整盤問了四十八個小時,他們什麼都沒查出來,你花點錢找點私家偵探,能查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