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簡嫌棄的皺皺鼻子,早知道就不該今天來的。
洛知簡在這裡坐著,洛家別墅的傭人都很有眼色的不露麵。
薛妄喊了幾嗓子,發了脾氣,沒人管。
他聽見不遠處傳來清清淡淡的一聲笑。
脆生生的。
薛妄保持著被絆倒的姿勢,心想自己真的是要喝死了都出現幻聽了。
他好懷念洛知簡在這間別墅裡做女主人的日子。
沒個夜晚,無論他幾點回家,她都會笑盈盈的在門口等著他,看到他的第一眼會向他伸出雙手,然後大大方方的說一句薛妄我好愛你。
廚房永遠有熱飯菜,應酬後永遠有解酒湯,花瓶裡永遠有新鮮的花,浴缸裡的水溫永遠合適。
他捂著臉,想哭哭不出來。
他到底乾了什麼,才會把這樣好的女孩兒從自己身邊一次次推開,殘忍的一次次把她踩在自己腳下。
捂著臉跪了一會兒,薛妄想清楚了。
他會守好洛知書留給她的東西,等他靠著自己在洛氏集團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他會把一切雙手奉上獻給洛知簡。
不求她回頭,隻求她原諒。
“跪夠了嗎?”一麵鏡子遞過來,那隻手乾淨素白,唯獨指尖沒有血色,“喏,看看自己喪家犬般的模樣。”
洛知簡看了很久熱鬨,才慢吞吞的走過去。
她看到薛妄抬頭,然後響亮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下手夠重,臉上立馬浮現出掌印。
洛知簡看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至於吧?你以為你抽自己一耳光就能彌補對我犯下的錯?沒用,話放在這兒,你今天跪在這兒把臉抽爛了都沒用。別演苦情戲,都是我玩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