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是雲念念的葬禮。
薛妄胃口很好,根本不像剛死了老婆的樣子。
沒人說話,洛知簡細嚼慢咽,吃的優雅端莊。
薛妄給她拆了龍蝦肉,盛了湯,但洛知簡一筷子都沒動。
她要吃什麼會自己動筷子。
她麵前被薛妄推過來的東西堆成了山,薛妄才意識到,訕訕的笑,“你不需要我照顧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需要你照顧,”洛知簡施舍的語氣,恩賜的口吻,“薛妄你應該很清楚,你能照顧我,是我給了你照顧我的機會。”
薛妄卑微的要死,“是是是。”
洛知簡噙著笑,點評,“真賤。”
這是以前薛妄對她做過的說過的,如今她要十倍百倍還到薛妄身上。
薛妄接了個電話,沉穩的臉色變了。
洛知簡看了眼自己幾乎是同步亮起的手機屏幕,笑了笑。
簡韞玉可算是舍得接電話了。
也不知道是簡韞玉市區獨女腦子不好用了,還是雲驍真的對這個女兒傷透了心,醫生初步診斷了是死於爆發性心肌炎居然還真就接受了。
是爆發性心肌炎不假,但雲念念這次病的不算嚴重,也沒有持續的發燒。
有誘因。
“怎麼了?”洛知簡明知故問。
薛妄臉色差到了極點,因為極度緊張,剛才大快朵頤吃下的飯在胃裡翻湧著要吐出來。
他說,“競爭對手搗亂,我要去處理一下。”
洛知簡笑著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薛妄,你的手在抖。”
“沒事,最近壓力大。”薛妄已經拿了東西準備立馬起身走人,他要趕在簡韞玉和雲驍之前趕到,阻止屍檢。
他是死者丈夫,他有資格。
洛知簡隨手把就被遞過去,兩人之間多年的肌肉記憶讓薛妄想都沒想就接過,一飲而儘。
“是酒?!”他瞳孔震顫。
洛知簡疑惑反問,“是啊,怎麼了?你要是等會兒開車,喊司機來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