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什麼事情呀,您能方便和我說說嗎?我看您之前找過法律援助,還有人在網上幫您發聲。”
吳悠乾瘦的手拍拍沒有知覺的大腿,還沒開口就開始哭。
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又常年缺少專業護理,她身上味道有點刺鼻。
牙好像也不怎麼刷,洛知簡都能看見她滿口黃黑的牙結石。
“就是當年在銀川醫院做手術,小手術,聽說沈醫生做的好,專門去找的他,結果那場手術下來,我腰椎以下就沒知覺了,”吳悠邊說邊哭,“要不是蘇醫生好心幫我,我現在哪裡能坐在這裡曬太陽?”
“那醫院沒有賠償嗎?”洛知簡問。
“說了給我五百萬,最後三十萬就把我打發了,後來聽說那家醫院就是那個沈醫生家裡開的,他爸在咱們南城黑白兩道通吃,又是威脅我要我的命,又是晚上砸我們家窗玻璃,我們普通人哪裡敢跟這種人鬨?”
洛知簡有點想笑。
正在海邊度假的沈愚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和黑白兩道通吃扯上關係。
“有醫療事故鑒定書嗎阿姨,還有您說銀川醫院一開始說要給您五百萬,有沒有什麼書麵證據,或者聊天記錄也行。”
吳悠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也不知道哪句話不中聽,激動的好像要站起來。
指著洛知簡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會不會辦事?你要是不會辦事就讓你上麵的領導過來!你這死妮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都說了是手術台上出的事故,怎麼我還能騙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就是那個姓沈的害了我的下半輩子!他一個小毛孩子會做什麼手術!就是他的死爹讓他兒子拿我練手,害苦了我!”
“不給我五百萬,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這黑心肝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