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知簡一大早就在沈舟野的陪同下去做檢查。
全套檢查沒做完,就被醫生喊去了辦公室。
醫生很嚴肅,“是打算做造血乾細胞捐獻的誌願者嗎?”
洛知簡經曆過大風大浪,還是下意識握緊了沈舟野的手,點點頭。
醫生神情很複雜,說,“懷孕了,不知道吧?”
一種奇妙的感覺從洛知簡腳底竄上天靈蓋。
像是飄飄欲仙,又像是某種宣判。
她抬手捂住小腹,難以置信,“我?”
“估計孕四周了,”醫生說,“需要進一步檢查。但是患者可能需要重新尋找供體了,你這邊不用擔心,捐獻者的信息是不公開的,我們會負責溝通,就說捐獻者身體狀況不合適。”
洛知簡還是呆呆的,似夢似幻。
醫生擔心她有心理負擔,“別想太多,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和孩子就行了,就算你現在終止妊娠,我們這邊的建議依然是不建議捐獻。”
洛知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等她回過神,好像大夢初醒,居然在沈舟野爸媽家裡。
她被扶著坐在軟墊鋪著的沙發上。
她看向沈舟野,說,“我懷疑我買到被人退貨的套了——我真的沒動手腳。”
沈舟野說,“事後我發現破了,但想著吃藥也傷身體,就沒說,關鍵是沒想到...我這麼勇猛,這都行。”
洛知簡靠在沙發上,興奮勁兒過去後,對病床上的祝鵬煊產生了愧疚。
“別擔心,沈氏醫療也在想辦法,進口藥和進口機器都在路上、醫生說得對,你是孕婦,孕婦大過天,照顧好自己。”
沈舟野跪在洛知簡腳邊,耳朵貼近她的小腹。
明知道現在就是個胎芽,什麼都聽不見、感受不到。
但那裡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神情虔誠,“請務必母子平安,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