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野又說，“媽，你要是知道什麼你就告訴我，我們沈家欠洛知簡的太多了。”
蘇小婉以為兒子說的是沈辭和洛知簡鬨，他們沒有支持洛知簡。
蘇小婉說，“你要是想知道，得去問你爸。沈辭是他選的，也是他帶著起來的，是你們沈家的孩子，我到底姓蘇，不好說。”
蘇小婉和沈愚這些年相濡以沫也很有分寸感。
蘇小婉從來不過分乾涉沈家的事，沈家也不會對蘇家指手畫腳。
各做各的生意，該合作就合作，該拆夥就拆夥，清清爽爽沒什麼齟齬。
外人都說沈愚娶了個賢妻。
沈舟野給沈愚打了越洋電話，一樣的問題問自己親爹。
沈愚說，“舟野長大了。”
沈舟野：“老沈，我不吃糖衣炮彈。”
沈愚：“我書房頂層最右，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裡麵了。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問，等你問你敬仰的大哥到底是什麼人。外界都說我們沈家門風好，夫妻恩愛，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但其實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隻有自己人才知道。”
沈舟野一晚上看完了全部關於沈辭的資料。
很多事情和那天柯教授說的完全能對上。
【沈辭是我見過的最會偽裝自己的人。君子如玉是他的保護色，他用最誠懇的語氣、最慈悲的眼神、最動人的神情誘騙那些人，讓他們相信他口中的一切，甚至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死，死前還覺得都是為了他們好。】
【沈辭他是心理學的天才，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示弱，什麼時候該強硬，怎麼令人信服。他明明那麼不堪，還讓人覺得他是世界上最端方的人。】
【他誘騙一個又一個女孩兒，她們被拋棄後覺得是自己配不上沈辭；他隻是一時興起就讓同班同學傾家蕩產，還美名其曰自己隻是想測試下人性的貪婪...】
沈舟野看完全部檔案，給沈愚打電話。
剛響，沈愚就接了。
八成是一直等著兒子。
“看完了？”
“看完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開始對你大哥產生了懷疑嗎？”
“爸爸，沈家對不起洛知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