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知道你沒見過這麼大的雪,玩起來就收不住,專門給你準備的。”
洛知簡說,“我見過的。”
齊徹問,“南城也有這麼大的雪嗎?”
洛知簡說,“有一次,是我三歲那年。其實我是忘了的,小孩子的記憶都是不連貫的模糊片段,但是前段時間,那次車禍之後,莫名其妙就忽然想起來了。”
赫爾辛基的風很冷,洛知簡沒說幾句話,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
齊徹心想,行李箱裡一定會有口罩。
果不其然找到了,是可愛的小貓口罩。
洛知簡半張臉藏在口罩裡,白色哈氣沿著口罩縫往外溜,她繼續說,“我總是夢見南城的一場大雪,天地都是白的,爸爸媽媽一左一右牽著我滑雪,夢裡的我要飛起來一樣,真的好開心。”
齊徹說,“那可真是美夢。”
洛知簡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困惑,“不,那是噩夢。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夢的後半段我永遠記不清,隻記得看到了可怖的畫麵,然後尖叫著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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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是在北歐玩十天,走的倉促,洛知簡的卡到了境外之後就不能用了,齊徹給她在當地買了新手機辦了卡,但也總是出問題,不是信號不好,就是連不上網。
洛知簡問了同行的人,都說是因為前段時間暴風雪的原因,當地信號基站出了問題。
然後寬慰她,反正國內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就當是放個長假,開開心心的玩就行了。
更不巧的是,當晚收拾行李的時候,酒店服務員失手摔了洛知簡的行李箱,筆記本電腦屏幕整個裂開,全廢了。
好在沒什麼重要文件。
但洛知簡還想著萬一有什麼事情,可以用電腦處理下。
齊徹經過她房間,探頭喊嘗試修複筆記本的洛知簡,“都說了出來休假,你怎麼滿腦子還是工作?走了走了別折騰了,下去喝咖啡。”
在赫爾辛基呆了幾天,下一站是瓦薩,洛知簡趕路有些疲倦,找了間咖啡廳坐會兒,等齊徹收拾好了喊自己。
她對麵坐下了個年輕男人,看麵孔是華國人。
他自我介紹,“我是雲翎的朋友,他有急事聯係不上你,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