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愚開口,“你以為我讓你和洛知簡離婚是自私的為了沈家?”
“難道不是?”
“是你耽誤了洛知簡,蠢貨。”沈愚說,“你是沈家捧著長大的少爺,你的路有人給你鋪;洛知簡是自己掙紮著熬到現在的。她有仇恨要了結,她有自己的盤算和計劃,你和她捆在一起,隻會讓她束手束腳。”
沈舟野想,不是這樣的。
但好像事實又是這樣——當年如果不是自己阻攔,雲念念和薛妄都活不到結婚那天。
他知道洛知簡的手段,再往前追溯,自己和洛知簡經年重逢,她被薛妄當著雲念念的麵毆打羞辱那天,合該是洛知簡給薛妄準備的忌日。
是自己攔住了江風,壞了洛知簡的計劃。
沈舟野跪在地上,想到了另一環,“我們的孩子......”
“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沈愚說,“你媳婦本事大得很,她從來都不是洛家的花瓶,不是薛妄的金絲雀,也不是需要你和嗬護澆灌的玫瑰。離了男人,她這樣的女人也能過得很好,也能把自己的孩子照顧的很好。你爹看人的眼光沒錯過。”
~
二月第一天,洛氏建工股票遭遇大批量拋售,小道消息說洛氏建工的開發又出了問題,大批量使用了不合規建材,這種說法剛好和城北開發區要爆破拆除的動靜呼應上。
二月第二天,洛氏建工股票下跌三個點,拋售也從一開始的散戶集體拋售轉為主力轉移資產,股票持續下跌,洛瞻果然無暇顧及城北開發區的拆除。
二月第三天,沈舟野接到兩個電話。
一個是洛瞻。
一個來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