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裡全是水汽，指尖按在床上，因為緊張在發抖。
洛知簡看著他心裡的震驚無以複加。
沈舟野是那種正經到古板的人，第一次和沈舟野上床都是洛知簡一點點引導著做完的。
能說出這種話，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洛知簡心裡叫囂著喜歡喜歡太喜歡了，嘴上卻很正經，“少看點亂七八糟的片子，都學了點什麼？”
沈舟野果然很倔，咬咬唇，問，“你喜歡嗎？”
洛知簡發現自己在沈舟野麵前總是有認命的感覺。
她閉閉眼，說，“喜歡。”
沈舟野喉結動了動，洛知簡聽見他咽唾沫的聲音，聽見他乾澀的說，“那下次...下次你來，你挑個你喜歡的吊墜。”
洛知簡沒敢吱聲。
她真怕這位等會兒再說出什麼更加離經叛道的話。
她用指尖蹭了蹭沈舟野肋骨靠近腋窩的位置，“就這裡吧，這裡皮膚薄，神經密集，會很疼。而且平時活動容易牽扯到這裡的皮膚，愈合也慢。”
沈舟野說，“那就這裡。”
她拿起酒精濕巾給他消毒，清晰的感受到熱度傳到自己指尖。
轉印，然後是割線，最後是打霧和上色。
她的手很穩，一開始還會心猿意馬，投入進去後就沒想太多別的了。
沈舟野一開始還想和她聊天，洛知簡說別讓自己分心，他就老實閉嘴了。
洛知簡找了部文藝片放著，省的幾個小時的沉默太尷尬。
結束已經是十一點多，她給沈舟野塗上軟膏，保鮮膜包紮。
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倒頭就睡。
爛攤子是沈舟野收拾的。
他收拾完，坐在床頭，看著洛知簡的睡顏沉默很久，摸了摸保鮮膜下的紋身，故意用力按了按感受疼痛。
最後打開購物軟件，研究吊墜...或者閃閃發亮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