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野在路上胡思亂想了快兩個小時。
管家幫著提行李的時候,沈愚問,“小婉不在家吧?”
管家回,“夫人參加活動去了,好像是公益畫展。”
沈舟野低眉臊眼的跟著沈愚進了書房。
沈愚把氣氛搞得太嚴肅,他心裡一直突突打鼓。
書房還掛著洛知簡送的字,大智若愚。
沈愚就在這字兒底下坐著。
莫名有點喜感,沈舟野想笑又笑不出來。
沈愚說,“你說得對,和知簡離婚,對沈家百害無一利——生意上你失去了助力,家散了,你媽也要和我鬨。但對你來說,可以規避在未來可能發生的很多風險,你爸是生意人,做事要把風險想在前麵。洛家不乾淨的生意太多,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被牽扯進去是早晚的事。你看洛家,不得善終的人太多了。”
沈舟野知道。
“爸,我會小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您老當益壯?您放心,那些生意知簡沒有碰。”
“我當然放心,我說了知簡是個好孩子,她是不會碰,她在查。她已經查的很深了,觸及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人不會容她的,而我隻有你一個兒子。爸不求你多出息,爸隻求你平平安安。”
沈舟野知道洛知簡在查什麼,但看沈愚嚴肅的神情,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非同小可。
“那我更不能離開她,這是背叛。”
沈愚說,“哪怕是上個月你和我說這話,我都不會反對。但是現在不行。”
他拿出一份體檢報告,放在沈舟野麵前。
“三期直腸癌,五年生存率百分之六十...舟野你是學醫的,爸不用和你多說,你比我懂。”
“這段時間在國外我也不是給什麼海外項目組作指導,是在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