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簡揪著他的咬字,反問,“同事吧?”
沈舟野點頭,“嗯。”
他摸出手機,“我有照片,你要看嗎?”
洛知簡想看的,但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小心眼,裝不在乎,“不看了,相信你咯。”
她以為沈舟野會追著她給她看,但沈舟野也就是淡淡的喔了一聲,“那我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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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徹的工作室要歇到正月十五,洛知簡打算躺平擺爛到正月十五。
但她好像天生就沒享福的命,大年初五那天,沈愚腦出血,住院了。
初五那天出的事兒,洛知簡初七才知道。
她知道了就跑去醫院看,看到沈愚臉上扣著呼吸麵罩,在病床上躺著。
沈舟野看見她來就惱了,厲聲問,“誰告訴的你?”
眼睛從沈家一群人身上掃過去。
沈辭說,“是我。”
沈舟野不吭聲了。
那天也不知道沈愚想什麼,一個人去了集團。
本來上了年紀就有基礎病,可能過年這幾天飲食不注意,再加上南城氣溫驟降,腦出血倒在了自己以前的辦公室。
要不是沈辭過去加個班,搞不好人就不在了。
沈辭說,“知簡是咱們家人,有知情權。”
說完這句話,他眼神不加掩飾的落在洛知簡肚子上。
但什麼也沒問。
洛知簡問,“現在什麼情況?”
沈舟野回答,“淤血壓迫神經,暫時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院你別來了,孕婦抵抗力差。”
洛知簡被他攆走,沈舟野坐回病床前,盯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看。
他趕到時,沈愚還沒完全失去意識,掙紮著在他掌心寫了一個字。
【離】
他知道父親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