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律師,你好自為之。”
看見沈舟野,她解釋,“喬玉澤說來不了,病的下不來床。我是想趁著爸清醒,把遺囑公證了。”
“沒事,爸正好也休息了。”
路過的護士看見他手臂上的傷,驚叫一聲。
沈舟野坐在外傷處理室,護士看著他手上的傷一直到抽冷氣,問沈舟野是怎麼忍了一路的。
小護士又好心的提醒在一邊的洛知簡,“孕婦就別看了,再給你嚇著。”
洛知簡的困勁兒上來了,不像說話,淺淺笑了笑算是回答。
沈舟野一隻手還在胃部捂著,想用掌心的熱度緩解疼痛,臉上神情卻很輕鬆,“嚇不著,她膽子大著呢。”
沈舟野長得俊,氣質也溫和,小護士看著他手上的傷忍不住多問了幾句,“這裡有壓迫的痕跡,好像是勒傷,從手腕到大拇指都磨破了,什麼情況?”
沈舟野又看了眼洛知簡,揶揄,“玩大了。”
未婚的小護士臉一紅。
她手一抖,半瓶酒精倒在了沈舟野手上。
洛知簡倚著門框的,一下子站直了。
沈舟野一聲沒吭。
等處理好,他走向正低頭打盹的洛知簡,沒受傷的那隻手環住她,“回家。”
洛知簡沒讓她碰。
一路上沒話,洛知簡進屋就紮進了廚房。
十幾分鐘,一碗麵端出來。
重重的把碗放在沈舟野麵前讓他吃,洛知簡自己坐在他對麵,又開始犯困。
沈舟野以為她睡著了,放輕了吃飯的動作。
洛知簡忽然開口,聲音輕的像是夢囈,“離婚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
沈舟野有些艱難地吞下那口麵條,“你說。”
“離婚不離家,等我什麼時候說可以了,這件事再公開——算是你成全我,給我留點尊嚴和麵子,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