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人,比沈舟野更了解曾經顯赫到極點的齊家。
齊徹的威脅不是鬨著玩。
但她沒說話。
沈舟野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沈舟野看著自己的無名指,沉默很久。
“這是我和知簡的事情,齊導何必越俎代庖。”沈舟野的姿態隨意懶散。
“你還真不把我的威脅放心上。”
“我隻是相信您的人品,不至於為了兒女情長這點小事,置沈氏集團旗下上萬名員工與不顧。齊導您的眼界應該很清楚,每一場商戰背後,有無數普通家庭在為之付出代價——儘管這和他們無關。”
齊徹知道這小子在給自己戴高帽。
“算了,你說得對,齊家不至於下作到為了一己私欲,毀了這麼多人的生活。”
齊徹話風一轉,“威脅沒用的話,我來說說我的推斷怎麼樣,沈董?”
沈舟野話都懶得說,比了個“請”的手勢。
他胃裡一陣陣的反酸,感覺張嘴就要吐出來。
“有人要求了你和之間離婚,這個人的要求你無法決絕。但我了解的沈舟野是個很固執的人,我相信你自己的意願是不願意鬆開我們家知簡的手的。那就隻能是這個人的問題...我想,沈董作為一個孝子,又生在沈家這樣重門風的家族裡,如果你父親生前的遺願,你一定會咬著牙認下來。”
齊徹一字一句極其篤定,“父母為兒女計之深遠,你父親知道自己病情後,擔心你會被知簡身邊的渾水牽連,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對你提出了錯誤的要求。你不想讓父親去世後還被人指摘,所以從頭到尾都咬死是自己對這段感情失去了興趣...我猜的對嗎,沈董?”
齊徹不用等沈舟野的回答,沈舟野的微表情早就出賣了他。
齊徹語重心長勸說,“我想,你應該和知簡攤牌,把前因後果說清楚,既然對彼此都有感情,沒必要走到這一步。”
沈舟野冷漠的扯扯嘴角,“洛知簡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