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潯笑了笑，喝了摳熱水，過來人的語氣，提點的口吻，“沈董說話辦事還是欠幾分果決。”
沈舟野尬笑。
樓潯早桌麵上拍了一根錄音筆，示意沈舟野自己聽。
裡麵隻有一段錄音，沈舟野按下播放鍵。
蘇予橙的聲音傳來。
沈舟野幾乎能想象到蘇予橙裝出的那副怯懦不安地模樣，雙手放在膝蓋上無助的絞在一起，濃密卷曲的睫毛下掩藏著算計。
她說，“樓總，在南城，隻要您除掉沈氏醫療，相信未來的發展必然是一路凱歌。我之前在沈氏醫療實習了很長一段時間，沈氏的董事長很欣賞我，我想我一定能幫到您。”
錄音筆裡傳來樓潯翻動簡曆的聲音，“我們找來的實習生裡人人都有在沈氏醫療實習的背景，你之後還有十三位候選人，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回脫穎而出？”
蘇予橙的呼吸有些急促，下定了決心似的，“聽說您的生物科技公司一開始是想要和沈氏醫療合作的，原因是沈氏醫療豐富的臨床數據，但如今您和沈氏的合作失敗了，而我，剛好有沈氏醫療數據庫的秘鑰。”
沈舟野按了暫停，忍不住罵了句蠢貨。
秘鑰是和蘇羨實驗室合作的時候交給對方的。
且不說蘇予橙離開後，係統裡就把她的權限刪除了，就算她想到了辦法進入數據庫，裡麵的內容都是未經授權不可複製的，難不成她要把上千兆的的數據記在腦子裡？
沈舟野歎氣，指了指錄音筆，“我複製一份，可以嗎？”
“沈董需要的話就拿走吧，介不介意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舟野說，“我打算報警。”
他是真的受夠了。
“報警的話，蘇予橙在業內可就沒什麼前途可言了，背上出賣商業機密的案底，出來也沒那個公司敢要她。”
沈舟野說，“這也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