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何夕以絕技天璿槍馳名,梁子義的飛虹鐧亦是冠絕一方的頂級功法,號稱力可撼山。
荊何夕抱拳,“久聞關山明月大聖之名,今日相見卻並不湊巧!”
“荊某既投入六皇子門下,擔的便不是修行界的名聲,而是一個臣子的責任!”
“我自知不是你對手,斷無與先生一較高下的奢望,鬥膽帶三十六名修士,攔上一攔!”
關山月眉頭皺起。
荊何夕這番言語,擺明了,不打算按江湖規矩辦,不禁啞然失笑。
遊方侯曾也名動江湖,說到底,並不是修行界的人物,是大周的將軍!
柴雲飛坐在輪椅上,戾氣叢生,兩軍對壘該不死不休才是,竟相互客氣了起來。
“關叔,跟他們廢什麼話,誰敢攔著,殺無赦,一個彆留!”
自被廢了下身,淪為癱子,柴雲飛的心裡更是扭曲的厲害,仿佛天下都欠他的。
尤其醜人多作怪,竟生出了複辟亡了幾百年梁國的春秋大夢。
後被李長卿略次戲耍,早將心性消磨得極為暴躁,對青雲宗二把手,亦是說斥責就斥責。
關山月臉色陰了一層。
柴雲飛被打殘,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聽他幾句責難,便也受了。
可畢竟在修行界,他算塔尖的人物,在遊方侯和梁子義麵前,多少需顧及身份。
“少主,關某曾跟宗主立誓,不擒了李長卿絕不歸宗,還請放心!”
他忍著滿心不悅,安撫柴雲飛,又對著荊梁二人道,“兩位,關某有宗主令在身,少不得仗勢欺人了!”
說完天煞孤星劍一出,瞬間煞氣叢生。
荊何夕握著銀槍,天璿槍意磅礴而出,“領教天煞孤星劍!”
梁子義見狀,不禁大讚,“遊方侯的天璿槍意,今日老夫可要開開眼界!”
體內的熱血被荊何夕激發,他順勢劍飛虹鐧拔了出來。
二人皆是朝中鬱鬱不得誌的聖人,如今同歸於李長卿門下,幾乎形影不離,很快便覺得相見恨晚,頗有些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