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點說,不是雨滴,是血滴,同炸歲的身軀一同落下。
地麵,舊的血水被新的血水覆蓋,隻是不多時,地麵紅了一片,出現汩汩血液的小河。
軒轅信義儘力了,瞳孔中的懼怕更深,尤其令他恐懼的是,看不清哥哥的修為到底多深。
小聖當人不止,他本就是小聖巔峰,被壓製的隻能靠門人的配合勉強應對。
此時想起故去的父親,曾說過,軒轅氏數百年未曾遇到過軒轅信誠這樣的天才。
後被返璞功化去了血脈,便以為,他成了軒轅氏第一天才。
“哼,虧我修行數十年,竟參不透,軒轅信誠血脈被毀,可悟性依舊冠絕天下!”
“埋在故紙堆了二十年,從故紙堆裡悟得天人之道!”
他將氣勢激發的如同飛蝗般密集,在氣機流轉之中,倒也將數十年的修為催到極致。
甚至,軒轅信義從未料到,自己能有今日這麼強,抬手風雲,化氣為箭。
軒轅信誠將合圍的人,幾乎殺儘了,眼中的狠厲漸漸濃重。
縱是他飽讀詩書,曾也與無數大儒,在樽酒之間坐而論道,隱忍如海深仇二十年,以為論克製,恐怕天下少有。
但殺戮的快感,竟將書生的風度蕩儘,如一尊殺神,舉手投足,便碎了他人肉身。
而且,皆是軒轅氏子弟!
軒轅信誠殺的越凶,眼中的空洞越深,此時跟軒轅老祖之流有何區彆?
他長歎一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日以惡製惡,以殺止殺,地獄無垠,想必能容下我們這些滿手沾血之人!”
言語落下,身上的氣勢又漲了幾分,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濃烈的殺意彌漫,夜靈兒、軒轅止水等人不禁身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