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安瀾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可她連尋死的能力都沒有。
她被折磨了很久,仿佛是一輩子。
可實際上,才過去兩個多小時。
最後程峰回來了,冷著臉叫停了對她施暴的保鏢。
程峰看著安瀾被撕碎的衣服,摔了東西大發雷霆,讓人處置了保鏢。
可對於指揮這一切的萬鬆顏,他隻是沉冷的讓她離開。
沈南意將車停在路邊,“安瀾,你告不告他們?安若已經結束了手術,隻要你說告,我就陪你。”
安瀾顫抖著,壓抑著情緒,可最終她什麼都沒說。
沈南意見狀先帶她去了醫院。
醫生看到安瀾的傷痕,試探性的詢問:“需要替你報警嗎?”
安瀾眉眼低垂,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醫生將目光看向沈南意:“如果有需要,我們醫院可以做相關的鑒定報告。”
沈南意沒辦法替安瀾拿主意。
夏日午夜的醫院,靜的讓人害怕。
沈南意照著處方去拿藥,安瀾一個人坐在空曠、寂靜的、昏暗的走廊。
沈南意提著藥,看著坐在那裡的安瀾,瘦弱的肩膀像是即將要被黑夜壓碎。
回到兩人居住的員工宿舍。
安瀾終於開口說話,“南意,我想洗澡。”
沈南意喉嚨一梗,像是被一團棉花塞在喉嚨裡,“安瀾,洗了澡,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你......”
低著頭的安瀾,眼淚無聲垂落,“我知道......這是程峰給我的教訓。”
沈南意陡然瞪大雙眸,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