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程峰出現在彆墅。
安瀾手腕上的傷被傭人用紗布簡單包紮,她又粗魯扯開,鮮血淋淋的皮肉,單單是讓人看著便覺得疼。
可她卻像是感知不到一般,再次扯動讓稍稍有了些許愈合模樣的傷口重新裂開。
傭人勸解無效,當她再次要扯開紗布時,程峰陰沉著臉大步流星的走入,“安瀾,你在乾什麼?!”
一道厲聲質問,讓所有傭人噤若寒蟬。
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衣一臉憔悴的安瀾拽下紗布,丟在地上,“我什麼都不想做,隻是不想包......”
程峰大掌牢牢攥住她的手腕,睨了眼她手上分寸得宜的傷口。
他眯眸,寒聲警告:“一哭二鬨三上吊這種手段,在你身上不適用,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包紮好傷口去做手術,要麼就流著血去做手術,我看你這點傷也死不了!”
話落,程峰就猛然甩開安瀾的手,滿目嘲弄。
沙發上的安瀾,被甩開的手腕上還在滴血,她頹然坐在那裡,“我不去醫院。”
程少冷眸,不過是抬手一揮,就有人立即上前,將她帶去醫院。
香山彆墅。
正在吃早餐的謝霄北接到一通來電,他抬手按了免提。
手機那頭的聲音清晰傳到對麵吃飯的沈南意耳中:“北爺,安小姐被送到醫院了,手腕上有傷,似乎是......自殺未遂。”
拿著勺子喝粥的沈南意睫毛顫動,手上的動作一僵。
謝霄北淡淡“嗯”了聲,便隨之掛斷了通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一下手指後,推開椅子起身去上班。
“......我同意。”
背對著他的沈南意眼眸低垂,猛然開口。
謝霄北長腿微滯,徐徐理著袖口,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同意什麼?”
他要她清楚、明白、直接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