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對他父親這樣!

關鍵是父親的態度,他任由對方“欺負”,彆說憤怒,連伸手去扒拉開的動作都沒有,還在低聲哄著說不要生氣。

“什麼不生氣,我簡直要氣死了,待會晚飯不要吃了,你好好和我說說孩子們的情況!”

林禾覺得自己應早早問,就不該心疼這個渾蛋!

對待蔣嶠,林禾如秋風掃落葉般‘殘忍’,轉頭對蔣安,又變成了春風和煦的慈母。

“安安,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讓人接受,但這就是事實,我真的是媽媽,這些年媽媽不在身邊,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寶寶,對不起。”

蔣安心裡告訴自己,對麵的女人在裝瘋賣傻,外頭的女人為了攀上蔣家,什麼瘋癲手段都使得出來。

可當視線對上那包容柔和的目光,再次聽到寶寶這個稱呼的時候,鼻間忍不住地發酸,突如其來委屈的情緒,讓他有些無措地後退一步。

林禾難過地吸吸鼻子,扯下幾根頭發放在桌上。

“寶寶,你有防備心是好的,這是我的頭發,你拿去找自己信得過的機構去驗DNA,數據報告是不會撒謊的。”

“這期間你好好想想,有什麼是咱們母子之間才知道的,等看到報告結果,你再來找我證實好不好?媽媽會一直在家......”

林禾循循善誘地輕哄,放大版的兒子和小團子時期沒什麼差彆,眼神動作還能看到兒時的影子。

見蔣安小拇指稍稍彎曲的細微小動作,林禾知道,兒子聽進去了。

蔣安嘗試讓自己接受那個說法,但真的太離譜了!

他又往後退了兩步,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大步跨過來將頭發拿起,然後一言不發地走了。

兒子離開後,林禾開始“審問”蔣嶠。

其他的人和事她都不關心,隻想弄清楚三個孩子的成長經曆。

飛機失事後,在黑匣子定位附近陸續發現了死去的乘客屍體,到現在為止,機上還有幾十人處於失蹤狀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林禾便是其中之一。

蔣嶠心裡一直抱著希望,認為林禾還活著,他親自領隊帶船進行搜索,這樣的尋找不間斷地持續了一年。

最初蔣安被蔣嶠帶在身邊,但年幼的蔣安根本無法適應船上的生活,隻好送回彆墅由保姆帶著。

龍鳳胎則寄養在幼兒園,全程有專業人員照顧。

蔣嶠的生活至此分為兩部分——工作和尋找林禾。

人的精力有限,孩子們便被忽視了,漸漸地父子關係越來越疏遠......

“蔣安從小到大讀的都是住宿學校,初一和十五平日也住校,我雇了十名私人管家負責他們的日常生活…”

“禾禾,我知道錯了,是我沒照顧好他們,你彆生氣好不好,以後咱們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蔣嶠伸手扯著林禾的袖角,眼底充滿了小心翼翼。

“我需要靜靜。”

林禾沒想到自己失蹤後,蔣嶠會做得這麼糟糕。

所以孩子們在失去了母親後,相當於在各種意義上同時失去了父親!

林禾把蔣嶠趕出書房,獨自坐在地上翻看櫃子裡孩子們這些年的照片,成績單,私人管家的記錄等等。

關於孩子們的點滴,她努力找回。

書房門口,被一腳踹出來的蔣嶠席地而坐,他要守在這裡才放心。

這一晚,蔣家彆墅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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