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默默點了點頭:“......那我幫塗小毛組運輸車隊去吧。”
一早就答應過她的事情,現在公司穩定下來了,他爭取塗小毛回來前就搞定。
南柯拍拍他肩膀,“好了,我要回學校了,你幫我跟外婆說一聲。”
認親後,他們兄弟三個就時不時來一趟蔣家陪一陪老太太。
可大概是塗小毛不在,即便人再多,他們還是會覺得冷清。
南柯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大廳,轉身走出園林,蔣立青正好迎麵走來。
“立青叔。”
管家笑著躬了躬身:“南柯少爺。”
南柯:“您這是去哪兒?”
管家臉上笑意微頓:“蔣鵬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太夫人之前交代過,要給他做個精神鑒定。”
精神正常那就按照法律程序處置,如果不正常......那也有不正常的處置手段。
聽到這個名字,南柯怔了怔。
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在醫院,男人歇斯底裡描述著那幅詭異的場景,控訴著所有人都不信他。
“等等。”
南柯突然回過身,又叫住了他,微笑道:“立青叔,結果出來了麻煩跟我說一聲。”
“好。”
......
這頭,塗窈一直到兩個小時後,才接到了胥池的電話。
和兩天前的那一通電話一樣,聲音依舊溫柔,包容,又周全。
和往常對比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似乎覺得她哥會飛過來把她帶走,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克製和安撫。
這一刻,塗窈終於明白了讓她覺得怪異的那個關鍵點是什麼。
——小池沒有提起要和她見麵。
小池會給她打電話,會溫柔地聽她說話,跟她說話,害怕她離開。
但小池不打算來到她的身邊。
小池在躲她。
或者說......不是躲她。
是小池的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