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一貫的冷靜,波瀾不驚。
仿佛風平浪靜的海域,裡麵暗藏著的漩渦,隻需要一攪,暗潮翻湧。
薑綰見演繹沒打動他,直說,“不信你問薑家,我有師父這件事,薑家人很清楚!”
他亦沒吭聲。
薑家待她如何,從把她嫁給自己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儘管謠傳都不是真的,但他死過四任未婚妻並不假。
帝都豪門視他為洪水猛獸,不願將他們女兒嫁給自己,都是忌憚這“克妻”的名聲。
他不迷信,更不信命。
薑家將女兒推入“虎口”,倘若薑家真不信命,這些年又怎可能對自己這個女兒不聞不問,甚至薑家連站出來給女兒澄清緋聞的態度都沒有。
況且那晚薑綰是第一個能發現白玉龍鈕璽是假的人,證明,她確實有鑒寶的本領。
她撇嘴,弱兮兮地看著他,“我說了,你不信我嗎?”
他指腹輕拭她眼角的淚,似笑非笑,“確實不信。”
薑綰表情僵滯,“......”
“你嘴裡,沒幾句實話。”陸晏舟捏起她下頜,臉龐逼近她,眼裡的笑意很淺,“愛撒謊的小狐狸。”
“我沒撒謊…”
“你說官爺把你拉扯長大,無一兒半女。”
“…是啊,有問題嗎?”
陸晏舟笑意更深,眼神像是剝開她的刀,“官爺不是跟你一樣的年紀嗎?一個毛頭小子拉扯你長大,誰拉扯誰?”
薑綰徹底沒了笑。
身體筆直地站著,動都不動不了。
這叫什麼?
白骨精騙唐僧,計不成又生一計。
陸晏舟捏她臉頰,眼裡笑意深濃,“繼續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