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鴻斂住笑,“你這是何意?”
“為了避免下屬粗心大意,摔了大媽的骨灰盒,還是由我親自送進祠堂吧,我想周叔您也不願看到大媽被人挫骨揚灰吧?”
“你竟然敢——”
下屬想要嗬斥,被周望鴻一巴掌扇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
對方瑟縮,灰溜溜退到一旁。
周望鴻斂了神色,偏過身,“那就有勞陸三爺了。”
將周泠的骨灰盒以及靈位都安置了周家祠堂後,陸晏舟特地燃了三炷香,虔誠祭拜。
周望鴻在一側看著他,麵無表情。
陸晏舟把香插在香爐裡,“周叔,許偉自殺的事,您知道嗎?”
許偉來了蘇城沒多久,就在房中上吊自縊了。
隻留了一封遺書給妻女。
他的妻子也替他料理了後事。
周望鴻語重心長,“我自然也聽說了,真是可惜啊,才四十多歲年紀就丟下妻女離開了,何故如此想不開呢!”
“未必是想不開。”
陸晏舟肩膀與他交錯,越過他,“多半是被人捏住了把柄。”
周望鴻笑意微僵,不著痕跡。
陸晏舟離開祠堂,周望鴻讓他留宿一日,他以有事的理由婉拒,直返帝都。
待人都走後,周望鴻眼神逐漸陰鷙,淩冽。
下屬到他身側,“老爺,這陸三爺不上套…”
原本是想用骨灰盒的事借機對陸家發難,但偏偏他心思重。
竟然有所提防。
“無妨,反正人已經死無對證,陸家遲早得完。”周望鴻冷哼,“這是陸君堯欠我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