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沒事兒的人一樣。
男人換了個坐姿,審定她,“不繼續哭了?”
她若無其事整理假發,裝傻充愣。
陸晏舟氣笑,扳過她臉頰,眼裡是毫無波瀾的幽深,“一個人也敢揭露賭石行的騙局,還是在黑市裡,你有幾條命折騰?”
薑綰整張臉陷在他掌心,被捏得變了形,聲音含糊,“我沒折騰。”
“我要是沒過來,你現在,該怎麼自保?”陸晏舟挨近她半寸,唇鼻貼上,似吻非吻,“靠文家丫頭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保鏢?”
薑綰拿開他的手,“我怎麼知道文語寧是帶了幾個拖油瓶,何況,如果是我一個人,我逃命的本事厲害著呢!”
他笑了,“這附近可沒有河給你跳。”
薑綰語塞。
這是在嘲諷她太湖邊茶樓被逼得水遁的事吧?
她彆過臉,不搭理他。
高也此刻走到車旁,“老板,話已經帶到了。”
他淡淡嗯,收回目光,“走吧。”
高也坐上了副駕駛。
回到帝臨彆墅已經很晚,淩晨一點左右。
陸晏舟扯下領帶,岔開腿坐在沙發,姿勢豪放不羈。
他將領帶擱在桌麵,抬頭,“過來。”
薑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