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今晚那句“糟糠之妻”,看來是因為這件事。
他斂了神色,“把今天當班的人,都叫過來。”
女傭頷首,下去照辦。
“侄女婿,這真的都是誤會…”薑美娟還想為自己辯解,陸晏舟越過二人,走到沙發落座。
察覺到什麼,將靠枕掀起,裡麵擺放的都是些昂貴精美的珠寶。
這些珠寶都儲存在衣帽間的格子櫃裡,有很多,有些是新的,有些是三年前就已經置辦好的。
都是給薑綰的,但薑綰一次沒戴過。
見被發現了,母女二人頓時不由緊張起來。
沒多久,今日當班的數名傭人都到齊了,整齊排列在客廳裡。
陸晏舟掀起眼皮,“都說說,這對母女都做了什麼?”
一名微胖的女傭說,“三爺,她們三番兩次偷進您跟夫人的房間,今天進去的時候碰到了進寶,進寶叫了幾句,我們上樓時就發現她們虐待進寶,一直將進寶往死裡踹!”
跟她一同的女傭也都作證。
年紀稍長的女傭也開了口,“三爺,她們不僅是進了您跟夫人的臥房,還去了您的書房。”
薑美娟跟程小豔身體瑟縮,麵色煞白。
她們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分明進去的時候,就沒人看到啊!
陸晏舟兩腿交疊在一起,後仰,靠在椅背,目光掃過那對母女,“還有話要說嗎?”
“侄女婿…不是這樣的,我們…我們不是故意要踢那條狗的,是它要咬人,我們情急之下才給了它一腳。”
“若真是踢了它一腳就算了,可我們上去的時候,你們還在踢呢!進寶當時動都動不了了!”
被女傭揭穿,薑美娟才一臉惶恐,不知所措。
不得已求助薑綰,“綰綰,我是你親姑姑,你難道要看著不管嗎?”
薑綰不為所動,“我說了,我沒有親人,讓你們留下的人是陸三爺又不是我,求我沒用。”
薑美娟徹底慌了,還想求助陸晏舟,隻見陸晏舟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鑽石項鏈,“報警吧,就論盜竊罪處理。”
盜竊…
薑美娟嚇得撲通跪在地上,“侄女婿…千萬不能報警啊,我…我承認我是貪圖了些東西,可我們真的沒偷!”
陸晏舟笑了聲,“人贓並獲,不是偷,那是什麼?”
“我…”
“還是說,你們其實偷的,是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