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臉蛋很乾燥，脫了皮，凍得臉瓜子通紅的，哥哥也差不多。
“姐姐。”哥哥忽然喊她，“那個叔叔是來找你的嗎？”
薑綰回過神，順著他目光看去，怔了下。
陸晏舟推開竹籬門，踏入院中，似乎第一次踏入這種臟亂不堪的地方，相當猶豫。此刻散養在院子裡的雞從他腳邊撲騰躥出，他眉頭擰緊，稍稍向後躲了去。
雞毛沾了他褲腳。
向來愛乾淨的他，此刻是渾身不自在。
薑綰走出院子，“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問村長。”他撣拂掉褲腳邊的雞毛，攏了攏身上的黑色長大衣，定格住她，“現在開始學會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了？”
她沒好氣，“你不陪你的沈小姐，來找我做什麼？”
“生氣了？”陸晏舟靠近她，聲音低啞，“都半個月了，還沒消停？”
薑綰揚眉，“你跟我離婚，我就消停。”
他目光掠過屋內那兩個小孩，問非所答，“喜歡孩子？”
他看到了，薑綰在屋內陪孩子說笑的樣子，看得出，她是喜歡的。
倘若是她生的。
長得像她，倒也不錯。
薑綰一霎與他拉開距離，“你到底來乾嘛？”
不是為了沈微瀾凶她嗎？還有臉來找她？
嗬，大豬蹄子！
“你說呢？”陸晏舟握住她手腕，往懷裡一拉，“跟我回去。”
“我不要。”她推開，“找你的沈微瀾去，彆一會兒她摔了殘了，你還得怪我呢！”說完，折身進屋，喊兩個孩子關門。
兩兄弟很聽她話，把門關上了。
被拒在外的陸晏舟薄唇緊抿，佇立片刻，才離開。
高也將車停在水泥路附近，見他獨自回來，就知道沒哄好，待他上車，“三爺，您…還好吧？”
他關車門，“少問彆的，去一趟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