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陸老太太情緒平穩後,陸晏舟吩咐程淺照顧好,才從病房離開。
在走廊,碰到趕回來的江真與沈微瀾。
“阿舟。”沈微瀾不顧自己剛縫合好的傷,朝他迎上來,“伯母沒事吧?”
他嗯了聲,“沒事。”
“伯母沒事就好。”沈微瀾鬆了口氣,表麵上極是擔心,“阿舟,你也彆跟伯母生氣,伯母隻是關心則亂,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為難綰綰的。”
陸晏舟撣拂衣袖,聞言,動作頓住,掀起眼皮,“薑綰被針對的事,你不了解嗎?”
她怔了下,故作不知,“阿舟,我是真不知道…”
他淡笑,“你讓秦晚晚做你的助理,卻縱容你的助理對薑綰出言不遜?”
“我沒有!”沈微瀾拉住他,解釋,“阿舟,秦晚晚來做我助理的時候,我不知道她跟綰綰有過節,我以為她跟綰綰是好朋友。”
“我母親出資讚助考古隊,讓你來做代表,她的計劃,你真不知道嗎?”陸晏舟目光審定她,如鋒利的刀刃,企圖將她洞穿。
沈微瀾藏住眼底的慌意,紅了眼,“阿舟,你難不成在懷疑我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的!”
一旁的江真走到陸晏舟身側,也是幫忙勸,“三爺,我知道您是擔心夫人,但以沈小姐的為人,她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夫人的事情啊?”
陸晏舟鬆了鬆領帶,瞥向委屈的沈微瀾,淡淡一笑,“我隻是問問。”
他邁開長腿,從二人間徑直穿過。
沈微瀾僵硬地站在原地,手暗暗攥緊,臉色越來越差。
與此同時,帝都老宅。陸景年從外頭進屋,在玄關便聽到自己父親與陸老正同宋家的人暢談聯姻的事。
他緊抿唇,眼神黯了黯。
無論是韓家,又或者是現在的宋家。他的婚姻從來不能自己做主。
就像他三叔說的,他連抗拒聯姻的本事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喜歡薑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