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盯著她良久，“所以秦晚晚動手，是你授意？”
“是我。”
“沈微瀾。”陸晏舟眸色寒了幾分，“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即便你是老師的女兒，你這麼做，我也絕不輕饒。”
“我是被逼的！”沈微瀾紅了眼眶，伸手扯住他衣袖，“阿舟，是二爺…他找了我，威脅我站在他的陣營上。我無依無靠，我真的很害怕他的報複，我隻能這麼做！”
一顆碩大的淚從她眼眶滾落，我見猶憐，框入陸晏舟眼眸之中。
可她眼裡，卻看不到男人有半分動容。
依舊清冷。
半晌，男人薄唇微微闔動，“若真是二哥做的，那槍擊這事，發生在周家附近又是什麼意思？以二哥跟周家的關係，他會讓人在周家附近對我動手，惹一身騷嗎？”
她停滯了下，大口喘氣，“槍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但二爺的計劃本就是綁架薑綰來要挾你的，他的目標就是你的簽章。從一開始就是。包括薑美娟一家子來帝都找薑綰，都是他授意的！”
陸晏舟不動聲色注視著她。
這些話確實不假。
跟他查到的，是一樣的。
“阿舟，你相信我。”
沈微瀾幾近崩潰，跌在他身前，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我不會瞞著你的。我真的很對不起綰綰，若我真的想害她又豈能讓她安然無恙回來呢？我沒想過害人！”
陸晏舟沉默良久，反扶住她手，“起來吧。”
她頓住，雙眼盈盈，“阿舟，你相信我了？”
“彆讓我說第二次。”他語氣沒什麼溫度，似乎失了耐心。
沈微瀾顫了下，緩緩起身。
男人拂了拂被她抓得褶皺的衣袖，“蘇城的事你認了，那毒蛇的事呢？”
“毒蛇…是程淺。”
他蹙眉，“程淺？”
“阿舟，程淺早就背叛你了，他跟了二爺，若不是他，我又怎可能落在二爺手裡。”沈微瀾說完這些話，忽然背過身，解開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