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前風雨飄搖的局勢下,他心中對胡家的未來充滿了迷茫。
家族日漸凋零,又無強大靠山,真不如跟隨黃銘出去搏一搏。
很快,他的目光堅定下來,抬起頭,毫不動搖地說道:“上人,如今的局勢,若真有辦法離開,即便最後塵埃落定,宗門恐怕也不會在意外門少了多少人。”
黃銘聽罷,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如果我是因為殺了金丹老怪的徒弟,才打算離宗呢?”
“什麼?”胡襄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震驚。
他仿佛被黃銘的話擊中了心臟,幾乎下意識地連退幾步,神情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一消息,比他過去幾日聽到的任何消息都更加令人震撼。
黃銘看著胡襄良久無言,微微搖頭,略帶無奈地問道:“這樣一來,你胡家還願意和我一起嗎?”
他的目光直射胡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此刻,儘管黃銘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胡襄卻覺得自己仿佛正麵對一座無法跨越的山峰,沉重的壓力讓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院內,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許久之後,胡襄終於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鄭重其事地向黃銘拱手,語氣堅定:“上人,恕胡某無法賭上整個胡家,但是否能讓家族一半的弟子隨行?”
黃銘見胡襄做出了決定,心中微微點頭。
他緩緩伸出手,扶起胡襄略微彎下的身軀,語氣淡然:“當然可以。”
他心裡明白,胡襄這是在做兩手準備——不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既隨自己離去,又留一半家族在煉屍宗,以求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