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身側的男人道了一句謝謝。
快速給景徴身體做了一個基礎的檢查,後脖頸有明顯重物打傷的痕跡,手腕和掌心有明顯傷口,應該是繩子捆綁所造成的傷害。
剩下最嚴重的就是他腰腹處的刀槍。
緊急處理好景徴的傷口,陸夕檸喊了兩個人過來扶起他,叮囑道:“小心些。”
四周白花花的人。已經被嚇得躲到了其中一個角落,絡腮胡也已經被傅君珩控製。
傅君珩安排人把景徴先送出去。
而陸夕檸則再次蹲下,剛才她就聞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濃鬱的血腥味。
仔細一瞧。
她才發現他肩膀、腹部、大腿上都有明顯的刀傷,再這麼流下去非要失血而亡。
就憑借他在角落外圍,把景徴護在裡麵的姿態,不管這傷是不是因為景徴受的,她都會承了這份恩情,替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陸夕檸:“我是醫生,幫你處理下傷口。”
“不必。”
男人的聲音和他的五官一樣寡淡,卻又透露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勢。
長睫下的目光微閃,陸夕檸收回探向他傷口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瓷瓶,裡麵還有幾顆魅情香的解藥,能快速分解掉他體內的藥性。
她把瓷瓶放在男人腿邊的地上:“謝禮。”
話音落下。
陸夕檸起身朝傅君珩的方向走去。
而她身後,除了她出其不意捧住他臉的那瞬間,便一直低著頭的男人,緩緩抬頭看向她的背影,陰鷙的瞳孔深處掠過一抹沉思。
絡腮胡不是地下黑城的老大。
但也是三把手之一。
陸夕檸看了一眼角落處的眾人,讓人打開了囚籠的大門,出去後能不能活著就看他們本事了。
但沒有人敢走。
他們恐懼地看向絡腮胡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