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倏地沉默了。
聽到他話說一半的停頓,商律行當即明白了他的顧慮,安慰道,“耗子,哥會爭取,但......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安排。”
總要給自己留一些可能的存在。
就像季牧野一樣。
商律行轉頭看向屋外陽台上的兩個人,他們的聲音很輕,外麵又有風聲,他們屋內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但從他們的表情和眼神來看,陸夕檸明顯是在拒絕季牧野的某些事情,這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好現象。
經過今天的事情,他的大腦在一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不是一個會被男人保護在身後的女人。
她是她自己,是陸夕檸。
隻需要告訴她前進的方向,不需要季牧野,亦或是他,她自己便可以跑得很快。
就像前麵陸夕檸甩開季牧野的手,迅速跟在他身後奔跑的樣子,速度一點都不比男人拉著她的時候慢上一點。
雖然後來還是被季牧野抓著了手腕奔跑......
陸夕檸並不知道屋內還發生了這樣的對話,在把話說絕之後,繞過季牧野回到了裡麵。
隻剩下季牧野一個人站在夜風中,微微定型的頭發,此刻已經被風吹得淩亂,遮掩住了碎發下的那雙暗眸。
而陸夕檸袖子裡的那張紙條,早就被汗水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