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頭提醒:“很危險,不能有下次,不然就沒下下次了。”
江婉忐忑問有沒有救治或根治的方法。
上回是彆的醫生,她也這麼問。
即便知道答案,她仍抱著僥幸的心態問多一遍,不然不甘心。
不料,醫生仍是搖頭。
他絮絮叨叨解釋了許多,說陸子欣的心臟是天生發育不完整。除非將來科學技術發達,能移植新的心臟,否則希望極渺茫。
陸子豪臉色如灰,似乎早已知曉這個答案。
江婉皺眉追問:“這個技術——”
醫生又一次搖頭:“聽說國外曾有這樣的成功例子,可惜國內目前還很難實現。另外,病人的身體現如今很虛弱,精神似乎很緊繃。切記太傷神,因為傷神必會傷身。這種病即便仔細養護著,可能也活不過四十歲。”
江婉不敢再問下去,低低答謝。
病人不能受驚嚇,故此醫生特意給陸子欣單獨安排一間病房。
陸子豪一直沉默著,靠在床尾沒動彈,也沒睡著,隻是呆呆坐著。
江婉明白他一時受不住太多打擊,並沒有說什麼。
有些安慰毫無意義,唯有靠他自己堅強扛過去。
其他的事情,她或許能幫他扛,唯有他自己心裡那一關,隻能靠他自己。
即便累籲籲,一夜沒睡腦袋有些昏沉,江婉仍出去買豆漿和包子。
陸子豪隻喝了一點兒豆漿,嫌棄皺了皺眉,然後又靠牆去了。
江婉吃飽喝足,走下樓在醫院外勤部找到公共電話。
她給總編李師傅請了兩天事假。
電話費貴,即便是本地號碼不用交外地漫遊費,仍收了她一塊錢。
她暗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