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著不遠處的高壯男人,不屑嗤笑。
上輩子劉培民提前返城,靠著她的豐厚稿費,不愁一日三餐,更不用擔心找不著工作,每天悠哉樂滋滋。
現在的他都二十好幾了,至今仍一事無成。
多半是韓麗麗逼得緊,手頭太窘迫,不得不出來混點兒錢過日子。
可笑的是一個整天愛顯擺知識分子君子做派的男人,為了走捷徑,竟毫無底線給職業賭徒和流氓當打手!
真是夠夠的!
劉培民躲在隊伍後方,垂著腦袋不敢張望,手裡捏著一根長棍,並沒有發現前方的江婉。
黃河水將妻子拉拽回來,沉著臉對上為首的粗漢。
“他究竟是怎麼欠下你們這麼多錢的?你們總得說清楚吧!”
黃征連忙吆喝:“是他們騙我的!騙我說能賺大錢!我就跟他們賭了幾天,總說沒幾個錢!誰知要一千多!都是這群王八蛋哄騙了我!”
“住口!”為首的粗漢一腳踹在黃征的膝蓋上。
黃征哀嚎一聲,痛苦跪下去。
凶神惡煞的粗漢拿出借條,一張張舉到黃河水麵前。
“這是你兒子親手寫的,指印和簽字都在。不管拿到哪兒去,都是鐵錚錚的事實!”
黃河水鐵青著臉,咬牙問兒子。
“都是你簽的?全部?”
黃征被老父親的犀利眼神嚇著了,埋下腦袋不敢應聲。
一旁的老母親也懵了,問:“咋......咋還有這麼多?兒啊,你究竟欠了他們多少錢?”
黃征哪裡敢回答,瑟瑟發抖躲躲閃閃。
為首的粗漢舉高借條,朗聲:“全部一式兩份,加上他手上那些,攏共兩千兩百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