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層的房間和窗戶都設計在同一位置,同一方向,遠遠看去整整齊齊。柱高欄高,儘顯威嚴大氣。
即便過去幾十年,仍能看出當年建成時的盛大狀況。
陸家當年正在強盛時期,建築材料都用最堅固最昂貴的石材,所以即便經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仍穩固如初。
可惜,樓仍是當初的那個樓,卻早已物是人非。
賣給氮肥廠,算是集體樓房,隻要發現協議是假的,姓朱手頭上的房契或地契都是假冒的,氮肥廠追究不了什麼。
幸好劉培民一家子都是愛八卦的性子!
舅舅昨晚連夜過去給他們通風報信,而他們住的是氮肥廠工人的集體宿舍筒子樓,必定會立刻嚷嚷出去。
氮肥廠分房的計劃會落空,估摸領導們下午就會找去紡織廠問清楚,甚至會鬨起來。
也不知道大姑姐有沒有收到風聲?
現在又在哪兒?
江婉想了想,轉身牽著自行車離開。
倏地,樹叢裡跑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戴著黑色毛帽,身穿半新不舊的棉襖,扶了扶鼻頭上的眼鏡,盯著江婉離去的背影打量。
片刻後,他快步奔跑趕前。
“哎!小同誌!停車停車!”
江婉疑惑扭過頭去,見有人在跟自己揮手,忙刹車停下。
大叔已經跑到跟前,飽經風霜的臉上扯出一個禮貌笑容。
“小同誌,你——你是誰?來這裡做甚?”
江婉眸光微閃,答:“我夫家姓陸。我是來尋人的。”
大叔一聽,驚喜問:“你是子豪少爺的媳婦吧?”
“嗯。”江婉猜想他是大姑姐的人,仍警惕問:“您是誰?躲在我家老宅門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