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追著宮沉回了病房。
推開門,他便看到宮沉一米九的身影重重倒下。
還好李歡反應夠快,快步上前撐住了宮沉,扶著他躺在了床上。
起身時,他白色的長袍上已經沾滿了血。
顧不上整理,他連忙扯開了宮沉的襯衣,傷口不僅裂開了,恢複得也不好。
他喊了護士送來工具和藥,一邊替他處理傷口,一邊心裡不痛快。
“剛才為什麼不站起來?你隻要站起來,隻要說一切都是溫青在搞鬼,她也不至於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她被囚禁的房子周圍全是何家的保鏢,陳瑾都費了那麼多力氣,才讓你趁機飛車進去,你因此還被紮穿了身體,冒險跳海又傷了脊椎,剛才一聽溫青和老爺子去找她,你也非要去。”
“既然放心不下,為什麼不能說明白?你看人家桑總,就差把我喜歡你寫在臉上......”
李歡抬眸,看清宮沉的樣子後,頓時說不下去了。
男人臉色病態蒼白,細密的汗珠滑落他的眼睫,彙成豆大的水珠重重墜落。
雙眼漆黑,又像是有深沉霧靄遮掩,死氣沉沉。
他喉頭滾動,啞聲道:“為什麼?大概是桑厲有個愛他的父親吧。”
“......”
李歡徹底靜音,低頭繼續包紮傷口。
桑厲和桑苒兄妹的性格誰不喜歡?
有教養沒架子,性格溫柔又不失風趣。
有這樣的孩子......少不了父親的教導。
但宮沉是宮家最小的孩子,母親早逝,父親固執又大男子主義。
他從小就不可以表露真心,因為老爺子會將他的真心連同喜歡的東西一起扼殺。
老爺子和宮家決不允許費儘心思培養的繼承人是個優柔寡斷,感情用事的人。
這時,陳瑾敲門進來。
“三爺,那個小白臉死了,說是逃跑路上車禍死了。”